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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旅途中意外遭遇的美好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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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前参加旅游沙龙活动,席间讨论最热烈的话题:行前该不该做功课。多数人持否定意见,说走就走的旅行多让人向往啊!轮到我发言,看着大家热切的面庞,赶紧低头闪过——太不好意思了,我是无准备不出门的那类人。

这其实是个两难选择。曾因为毫无准备,在旅途中与珍贵一刻失之交臂;也试过准备太充分,整个行程成了点卯,味同嚼蜡。

可能因为如此,我特别喜欢中南美洲,那是个无论你怎么准备,都会遇到意外的地方。

马·节

直到最近,我才知道这个节日叫“ElTope”,西语直译就是顶点。

那天我们看过伊拉苏火山后,返回哥斯达黎加首都圣何塞,车一进圣何塞便觉得氛围不对:路上跑着好多货车,后面的斗拉着马;街边挤满了伸长脖子张望的人,有人拖了张躺椅,早早地在街边霸好位置。

问客栈老板今天什么日子,他说是关于马的节日,就是全国的马主都会骑着他们的马到首都来,然后呢?然后他也说不清了,只说街上到处是马屎,很臭。

再回到街上,成群的牛仔策马在大街上飞驰,络绎不绝而来的马队望不到头;人行道被围观者和小贩堵死了,小贩们挥舞着成叠的牛仔帽、观众高举着啤酒在拥挤的人潮中披荆斩棘;一地饮料罐。

牛仔们并不只是一味狂奔。多数时候,他们缓缓而行,手里拿着酒。每走一段,见围观者众,便停下,让马跳个花式舞步。

进一步,退一步,横向挪动外带屁股一扭。

也有赶马车的,载着一车女牛仔。

骑马的女牛仔。

表演之余,男牛仔更重要的工作是停下和观众互动,摘下酒囊,请你喝酒。

天也聊了,酒也喝了,嗨,难道不想上马兜一圈吗?

一番动员,加上路人的起哄,女孩子们纷纷动心。身手矫健的,被骑手一拉翻鞍上马;爬不上去的,自有热心路人甲过来帮忙。

一个白衣服老牛仔在我们跟前几个来回了,拉完一个小姐姐,又来拉一个,明眼人都知道他想干嘛。最后,最开始上他马的女孩吻了他,他粉着一张喝过酒的脸,满意地离开了。

人·舞

参加秘鲁科尔卡峡谷两日团本来就在计划外,预期的行程时间有松动,阿雷基帕周边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吗?当地人建议我们花两天时间去看安第斯神鹰,那就去吧。

行程的第一天中午在小镇奇瓦伊吃自助午餐,吃完导游说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,广场上刚好有节庆活动,问我们是否有兴趣一看。

广场不大,长木杆潦草地扎出一列门,门楣上的装饰让人不明所以,有明显带有天主教色彩的小像,有布绒玩具,还有疑为照妖镜之类的奇怪物事。广场四周坐了不少穿当地民族服饰的女人,这在秘鲁不奇怪,不过她们今天的衣服花色似乎格外繁复艳丽。

穿民族服饰的印加人。

胡乱拍了几张照片,正想离开,忽听得远方传来音乐和鼓点。又等了一会儿,其中一条通向广场的大路上走来了方阵。不是径直向广场走来,人们手拉着手,每前进一步,要跟着鼓点整齐地左右移动几个来回,整个队伍像个大筛子一样,一路抖着就过来了。

到近处才看清,队伍最前面有几个穿了长裙的人,上身是很不谐调的白色制服,带穗的花帽遮了脸,肩上还扛了个大瓶子。每前进几步,他们就会像陀螺一样急速地旋转。

帽檐飞起来才看清,原来是男子。

女性的装束是这样的。

问导游这是什么节日,他说是当地的节日,名字不知道。直到回到中国,我才查到广场上的舞蹈叫Witite舞,起源于印加*队入侵科尔卡山谷时,舞蹈男子上身的白色制服,或者代表了他印加战士的身份。西班牙人到来后,当地男子因无法忍受繁重的劳役,于是男扮女装,这是舞蹈中男性穿上层层叠叠长裙的原因。而广场上那些明显带有天主教色彩的装饰则是西班牙殖民者的贡献,时至今日,这个每年12月上演的节日不仅是科尔卡山谷的成人礼,也是为了向亚松森圣母致意。

广场上的人偶装束似为教皇,权杖上的玉米则让人想到美洲的玉米文化。秘鲁和玻利维亚是南美印第安人口比例最高的国家,文化也呈现出与周边的智利、阿根廷、巴西完全不一样的风貌。

奇瓦伊的偶遇是两日团中最大的彩蛋,甚至是整个秘鲁行程中我最喜欢的部分。如果事先对Witite舞有所了解,惊喜是不是就没那么多?另一方面,如果有备而来,我也许会采取完全不同的旅行方式,比如直接来奇瓦伊,又或许,拜访卡伊洛马的刺绣工匠,因为Witite舞服上精美的刺绣都是由此地同一名工匠制作的。

泡·弹·飞

苏克雷是玻利维亚的法定首都,一座有近年历史,以白墙红瓦建筑闻名的安静小城。

过了几天无所事事的日子,我们决定步行去离市中心稍远的玻利瓦尔公园转转。这是一座长条形的公园,绿化不错,还有一些可笑的“建筑”——一个像埃菲尔铁塔的装置。星期六,公园里没什么人,窄窄的水道里有个把人划船。公园另一端传来喧嚣,走过去,看到热闹的集市。

最喜欢有美食的集市。我们要了看上去像中国猪头肉的东西,配上各种腌酸菜。印加人的食品还真是契合中国人的肠胃呀。

突然身后热闹起来,先是花车,花车上的人往人群喷泡沫,之后走来一个个方阵。

方阵的人朝观众喷泡沫,夹道的观众又喷回去,偶尔夹以水枪和塑料球包的水弹。

到处都是卖泡沫喷罐的小贩。

站在假坦克上的美女一边接受泡沫和水弹的洗礼,一边还得微笑。

让泡沫和水弹飞。

被泡沫打得睁不开眼了。

回来问客栈前台,才知道今天遇到的是狂欢节。前台说,狂欢节其实快结束了,我们今天看到的学生和警察的游行,是尾声。

啊?!前面无所事事的那些天,我们都错过了什么?

去玻利维亚以前,只知道奥鲁罗的狂欢节很有名,却不知道苏克雷也有狂欢节,且历史早于奥鲁罗,曾是玻利维亚第一大。近年的CarnavalofYesteryear狂欢节是苏克雷官方为重振当年雄风,以保护传统文化之名推出的。

第二天去苏克雷附近有名的Tarabuco周日民族集市,结果有点失望,集市一点都不热闹。问当地人才知道,赶集的人都去了狂欢节。今天又是什么活动?当地人却说不详细。

查资料得知,狂欢节是从圣灰星期三开始的。忽然想起在圣克鲁斯时,看到夜里人们在教堂举行仪式,神父把黑色的灰抹在每一个人的额头上,那应该就是圣灰星期三。

因为事先没做功课,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,更不知道即将错过什么。所以,玻利瓦尔公园的偶遇,究竟是惊喜,还是错过呢?

犰狳·马·女郎

最难忘怀的是几年前普诺街头遭遇的一幕。

又是忽然而来的人流和音乐声,一群人随着音乐晃动手中的东西,那都是些什么呀?动物蹄子,或者一块骨头……走近看才知道都是传统乐器,而某一个人怀里抱的乐器竟是整只犰狳。

人群中央,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如蝴蝶花间飞舞,和她对舞的是一人一骑,纷飞的舞步让马很快败下阵来,男士下场换了另一匹马,继续对舞,那马又体力不支,翘起尾巴拉了一地马粪,女子就在一堆马粪中继续舞蹈。

那时我正忍受着高原反应的折磨,想着赶紧吃点东西再返回,但半小时后,街上只剩下狂欢的年轻人,乐队、穿长裙的舞者和马都不知去向。

到现在我还能清晰地记得那第一眼所见,一束白色的光从远处照来,光中一只只晃动的手,高举的手上拿着蹄子,蹄边的毛清晰可辨。

唯因错过,格外美好,格外挂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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